快乐的明月6P
1967年,福建副省长贺敏学被抓,毛主席得知情况后非常惊讶,因为贺敏学不仅是贺子珍的哥哥,还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的重要功臣!
要说贺敏学这人,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。1904年生在江西永新县,家里条件不算差,老爹贺焕文当过候补县丞,可惜性子太直,不会弯弯绕,得罪了官场的人,被抓进大牢蹲了阵子。老妈温吐秀是个读过书的女子,没让孩子跟着学坏,整天教他读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,说“男子汉得有担当,不能当软骨头”。贺敏学听得进去,不光看书,还跟着村里老拳师练拳脚,胳膊腿练得结实,脾气也跟着硬起来——见着地主欺负人,他敢撸袖子上去理论,好几次被打得鼻青脸肿,回家老妈给他上药,他还嘴硬:“下次还敢!”
1927年,共产党的火苗烧到永新县,贺敏学一听“打土豪、分田地”,眼睛都亮了,立马入了党,拉起一支农民自卫军,自己当副总指挥。那会儿地主武装厉害,他们刚暴动就被打散了,贺敏学带着剩下的人往井冈山跑。那山高得插云,林密得不见天,早就有两拨人马占着——袁文才和王佐。这俩人都是本地人,手下有枪有人,算是“山大王”,对外来的队伍戒心重得很。
贺敏学知道硬来不行,带着妹妹贺子珍先去找袁文才。袁文才一开始对他们兄妹俩也是半信半疑,天天摆酒试探,话里话外问“你们共产党能成事儿?”贺敏学不慌,一边陪他喝酒,一边掰扯道理:“袁大哥,你看这世道,地主老财把粮食都囤起来,老百姓饿死路边,咱们手里有枪,不就是为了让大家过好日子?共产党闹革命,不是为自己争地盘,是为天下穷人打江山。”连着聊了三天,袁文才被说动了,拍着桌子说:“行!我信你贺敏学!”
可王佐那脾气,倔得像头驴,听说袁文才跟贺敏学走近了,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,放话“谁要是引外人来占山,我跟他拼命”。贺敏学干脆带着铺盖卷住进王佐的地盘,白天帮着他练兵、修工事,晚上跟他睡一个炕,拉家常。王佐心里有气,故意找碴儿,让他去后山打老虎,贺敏学二话不说,揣着柴刀就进了山,三天后扛着只小老虎回来,吓得王佐手下人直吐舌头。后来王佐咽不下被国民党欺负的气,偷偷带人下山报仇,结果中了埋伏,差点全军覆没。危急关头,贺敏学带着贺子珍冲进去,硬生生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。王佐趴在地上,抹着眼泪说:“贺老弟,我服了!以后你指哪儿,我打哪儿!”
就这么着,井冈山的地盘才算稳了。1927年秋天,毛泽东带着秋收起义的队伍到了三湾,贺敏学听说了,连夜翻山过去接人,把毛泽东请到井冈山,还特意安排他跟袁文才住一个屋。俩人聊了一整夜,袁文才彻底铁心跟红军走。后来贺敏学在井冈山当纵队长、警卫团长,打起仗来不要命,敌人攻山时,他带着战士守隘口,子弹打光了就扔石头,硬是没让敌人前进一步。
新中国成立后,贺敏学还是闲不住。在第三野战军27军当指挥员,渡江战役时,他坐着小木船带头冲锋,腿被子弹擦破了皮,愣是没下火线,喊着“跟我冲”就上了岸。后来调到华东军区当防空司令,上海的防空工事,他带着人一个个检查,哪个炮位角度不对,哪个雷达站信号弱,他都拿着尺子量,骂起人来一点不含糊:“这是保命的工事,糊弄事就是害命!”
1957年,他又带着6000多工程兵去了福州,当上福建副省长。那会儿福建刚解放没多久,路不好走,港口也破,他天天往工地上跑。修路时,他跟着工人一起扛水泥,肩膀磨出血泡,就垫块布接着干;建福州港,他在海边蹲了半个月,盯着工人打桩,涨潮时海水淹到小腿,他也不挪窝。有人劝他:“贺省长,您坐办公室指挥就行,不用这么拼。”他瞪眼睛:“坐办公室能把路修起来?老百姓盼着路通盼了多少年,我躺得住?”
没想到1967年出事了。那天他正在办公室看修路的图纸,突然门被踹开,进来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,穿的军装皱巴巴的,上来就扭他胳膊:“贺敏学,跟我们走一趟!”贺敏学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推上了车,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。
消息传到北京,毛主席听了,手里的烟都掉地上了。他跟身边人说:“贺敏学我知道,井冈山的老伙计,骨头比钢还硬,怎么可能犯事?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”贺敏学的老婆李立英急得满嘴燎泡,翻箱倒柜找出几封毛主席当年写给贺敏学的信,那是井冈山时期毛主席让他带队伍的手令,上面还有“敏学同志,望坚守阵地”的话。她揣着信,一路挤火车到北京,在中南海门口守了三天,总算见到毛主席。毛主席戴上老花镜,一封封地看,看完叹了口气:“贺敏学是好同志,错不了,让福建那边好好查。”
有了这句话,福建那边不敢再胡来,没多久就把贺敏学放了。出来那天,贺敏学头发白了不少,可腰杆还挺得笔直,回家喝了碗粥,第二天就揣着馒头去了福州港的工地。工人们见他来了,都愣住了,他摆摆手:“看啥?耽误的工期得补上!”就这么着,他又干了二十多年,直到1988年在福州去世,享年85岁。现在井冈山革命博物馆里,还挂着他穿军装的照片,下面写着“井冈山根据地的创建者之一”。